路红鸢一愣，猜不透狗十三的想法，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狗十三歪头一笑，回头看向白月，“你离远点，我们要说悄悄话。”
白月看向路红鸢，路红鸢点头，他才离远了些。
狗十三回头，无奈一笑，“你这么下去，以后怕是护不住我了。我怕死啊，与其让你那不靠谱的表弟给我重新找下一个能护我的人，不如我自己去考察选一个吧。
“你别想拦着我，你虽然比我厉害，但是你也不能拦着我一辈子。”
路红鸢‘噢’了一声，“随你便。”
便关了窗户，而后大口大口呼吸，果然心头血不是那么好取的。
狗十三愣在窗外，半晌，回头去了肖月白的马车旁。
肖雷青已经走了，肖月白同意了他上马车的要求。
“臭女人救不了你。”狗十三道。
肖月白淡淡一笑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但是我可以。”狗十三桃花眼微微一弯，“你之前，没有找对法子，服用了问心草或者断魂花的人，是没办法帮你解毒的。
“可我服用的，却是蓝叶红花的问心断魂，所以，我可以。”
狗十三扯开自己的衣服，露出胸膛来，指了指自己的心，“心头血，四次，你可以解毒。”
肖月白微微讶异，并没想过有人会将自己送过来当解药，“你会死的。”
“不会。”狗十三道，“隔开时间，每十八日一次，便可。但是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肖月白眯了眯眼，“我为什么要答应你？我有的是办法留下你。”
“我会自杀。”狗十三道，“逼急了我，你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为了鸢儿？”肖月白问道，“你，喜欢她？”
“不。”狗十三迅速否认，“她救过我很多次。不说第一次救我，就说这一次，我就算有幸吃了问心断魂，可若是没有她，我依旧从下面出不来。我只是报恩罢了。”
“呵，倒是个有骨气的。”肖月白笑了笑，“你且说，条件是什么？”
“让臭女人，也隔着十八日来给你医治一次。”狗十三目光灼灼，“你有办法的。”
肖月白眸色闪了闪。
鸢儿说前面每日一次，从今日开始，九日一次。
可这少年又来说，十八日一次，而他的心头血，也是十八日取一次。
这其中不可能没有联系。
“难道，鸢儿也吃了问心断魂？”肖月白问道。
狗十三一愣，倒是没想到肖月白会想到这一茬，看来臭女人没告诉他，她身上有问心断魂的事情。
他放松下来，双手背在脑勺后，靠在马车上，顺着肖月白的话回答了下去。
“嗯。不就是心头血么，一人一半，分担一些，两个人都不会死。你总不会让她为了你，不顾自己性命吧。”
“好，我应了。”
肖月白道。
“那你送我走。”狗十三回头，“这样，臭女人就不会察觉到我有什么问题。到了时间，我会来给你心头血。”
“为什么，不让鸢儿知道？”肖月白疑惑道。
“她那么心软，你觉得她会眼睁睁看着我在鬼门关前徘徊？”狗十三自信道。
肖月白皱眉，这个少年，既了解鸢儿，又替她着想，若不是年龄小了点，真觉得他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情敌。
他问道，“你想去哪里？”
“我想要去，能和你身边那位白月一样厉害的地方。”狗十三目光灼灼。
臭女人的法子太慢了，他要自己变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