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默玉不敢往回看，赶紧拉拉衣领：“儿子在呢！”
宋修然收回目光，轻轻撇嘴，出了门。
江默玉呼出老大一口气，这才转身。
正好对上自家儿子疑惑的眼睛。
平日里少有叫他不知的事情，这会儿眼神倒是真诚，充满了，额，求知欲。
“妈妈，为什么爸爸说了你的事业线就……”
江默玉赶紧打断：“好了，你好好吃早饭，吃完了就在家里忙你的电脑软件什么的，妈妈出趟门办事儿。”
接着赶忙上楼换衣服。
臭宋修然，没事一大早开什么车？
叫她跟个三岁娃娃怎么解释？
门铃响起，宁娇瞧着是江默玉来了，惊喜的不得了。
“小玉，怎么是你？”
江默玉翻翻眼睛，没好气的边进去边说：“还能是谁？难道是你家楚少爷临时回家了？”
宁娇苦笑：“他一早就出门了，应该是公司有什么事情，或者是剧组……”
江默玉摆摆手打断她：“都不是，是被我老公叫出去的。”
“啊？”宁娇呆住。
江默玉往沙发上一坐，刮一眼宁娇：“别啊了，你姐妹我把老公放出去当鱼饵，钓住了你家楚少爷的好不。”
宁娇合上嘴，在她旁边坐下来，面露沮丧。
“不是我家的，我一个被包养的，哪里配说我家的？”
江默玉看她难过，语气也软下来。
“别这样说，什么包养不包养的，楚凡说嘴不过心，昨天宋修然还跟我说，楚凡对你是认真的是在意的。”
“是吗？”宁娇笑的越发苦。
江默玉皱眉：“之前你们不是都好好的吗？那会儿在《云河彼岸》剧组，我看着还打情骂俏，真成一对儿了。还有外公的寿宴，看你们的样子也相处的不错啊。
这才没几天，就关系恶化到这个地步了？”
宁娇委屈的都要哭了：“就是从寿宴开始的，他莫名其妙的就生气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气什么。”
江默玉眉心一跳。
总感觉，好熟悉的对白啊。
家里那位极品大总裁，似乎也是，经常气的奇奇怪怪。
宁娇越说，眼泪都往下掉，负气的锤了一把沙发。
“我现在也不想弄清楚了，也不打算问了。他那个人，反正就是阴阳怪气惯了，喜怒无常才是常态。”
江默玉心里直嘀咕。
就是就是。
男人就是喜怒无常，阴阳怪气的。
她就没说错，男人心海底针。
给宁娇递上纸：“别哭了，我们家那个也是这样的，大概男人都……”
宁娇擦一把眼泪，小脸转瞬又湿哒哒的，眼眶子就跟偷偷藏了一架喷泉似的，止不住水珠。
“不是的，压根儿就不一样，你看。”
她撸起手腕儿。
江默玉这才看见，宁娇纤细白洁的手腕上，一圈儿青紫乌黑。
脸色骤然也不好看了：“这是？楚凡弄的？”
宁娇重重点头，眼底都没光了，唇角却忽然向上扯了扯，硬生生扯出个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