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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9、缠绵(1 / 2)


晋江文学城独发

*

怀啾愕然:“我爸?方云舒?”

怀岳铭和方云舒也参与到这件事里来了?

凉意一瞬间从头顶直贯脚底,她下意识抓紧了许嘉迟的手。

感受到收紧的温暖,漫到心头的凉意才稍有缓解。

面对三双望过来的眼睛,代睿长长吐出一口气,仿佛把积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郁气都吐了出来。

“或者说,这件事因方云舒而起。这么多年,我反反复复在推测当年的事情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假药这件事是方云舒的主意,她收买甄辉,让甄辉制作假药。甄辉那样心思深沉的人,怎么会允许自己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里,所以他选择栽赃嫁祸,找个替死鬼——就是我。”

许嘉迟听到这儿终于开口:“代先生,冒犯了,我查过假药事件的相关信息,如果信息无误的话,您一开始否认过制作假药,可后来还是承认了,这中间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?”

代睿讽刺地轻呵一声:“没做过的事情,我为什么要认?但是——”他咬牙,“他甄辉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,怎么敢做出栽赃嫁祸这种事?

许嘉迟:“怀岳铭?”

代睿缓缓颔首。

甄辉的靠山是怀岳铭,所以他有恃无恐。

“甄辉把证据都甩得很完美,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,起初我并不知道他和怀岳铭勾结,是后来……”代睿看了一眼面色沉沉的殷绍钧,“怀岳铭去找了我的前妻。”

果不其然,听见这话,殷绍钧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
“我前妻再来探视的时候,就劝我主动认罪,”代睿直直看向殷绍钧,“或许她拿了怀岳铭的好处,或许她被怀岳铭威胁了,当时我并不知道原因。而她劝我认罪,我没答应。直到不久之后,我的律师也开始劝我……直接认罪。”

“……所以你就认了吗?”怀啾问。

“没有,”代睿低声道,“我当时很愤怒,质问律师为什么要这么做,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……背后有怀岳铭在操控。我不懂,我自认和怀岳铭无冤无仇,他为什么要帮着甄辉来陷害我,而我和甄辉也没有过任何矛盾。

“直到我再次见到我的前妻……”

他沉默几秒,嗓音疲惫下去,捏了捏鼻梁:“再见到她,我很震惊,因为她告诉我,如果我再不认罪,绍钧就要没学上,博然再也找不到工作,家里也要垮了。”

殷绍钧皱眉道:“我记忆里没有这样的事。”

“当然没有,”代睿顿了顿,眸色复杂,似是犹豫了一下,“因为她说的,没有发生过。”

殷绍钧一怔。

“当然,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她在撒谎,我以为真实情况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,如果我不认罪,她、你还有你哥会变成什么样,我不敢想象。”

后面的事情,就和许嘉迟查到的一样了。

代睿认了罪,警方证据链完整,于是结案,判决结果下来,他被判了八年。

“我虽然感到深深的愤恨,但转念一想,八年,其实也不算很长,表现好还能减刑,所以进去的时候,我很乐观,心想牺牲我一个能让家人免去苦难,也挺好的。

“……但我没想到,入狱后没多久,我前妻来探监,才把实情全都告诉我。”

“老代,你一定要原谅我,我骗了你……”

……

“不是我不相信你,但、但那个怀岳铭给的钱是我们这辈子可能都赚不到的啊!有了这笔钱,博然这辈子不去工作都行,绍钧更是以后一路无忧,他要是学习不行,我们完全可以直接送他出国!还有你,出来后我们可以搬走,你找不到工作也无所谓,这钱真的够我们一家四口用一辈子。”

……

“我是为了谁?我还不是为了你、为了个这个家考虑吗?!你拿什么跟人家斗!证据一件件摆在那,请律师不用花钱吗?为了给你打这个官司,家里花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?!”

……

女人的愧疚变成指责,宣告着夫妻缘分也走到尽头。

代睿服刑,彼时大儿子代博然已经成年,而年仅八岁的小儿子判给女方,姓氏也改了,随母姓殷。

男人话音落下,室内寂静无声。

良久,殷绍钧只字未语,转身离开。

步子跨得大,只留下大门冰冷的开合声。

难掩的失落从代睿半敛的眸中漏出来,怀啾却仍有疑问:“你说这件事是方云舒让甄辉做的,可你刚刚的陈述里并没有提到她,只说背后有我爸在搞鬼,那关于方云舒的事情,你又是怎么确认的?”

“这是我出狱后才知道的。”

“服刑期间我表现不错,减了刑,出来后我去你外公外婆的墓前祭拜,才知道……你妈妈也去了。我下了很大的功夫才打听到关于你妈妈的事情,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去世的,然后又打听了关于方云舒的一些事情,我认为这件事跟她也脱不开关系。”

他嘴巴说得干了,喝了口水,继续道:“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?他谨慎多疑,当初也没有什么必须搞垮姚家的理由吧?那他为什么要做那些事?我的猜测就是,方云舒想要借此伤害你妈妈,而捅出的窟窿比她想象的要大,所以怀岳铭来替她擦屁股。”

若是这样,怀岳铭和方云舒勾搭上的时间比怀啾原以为的还要早。

她原以为是姚家出了事后,怀岳铭才开始在外面偷腥,原来是他和方云舒勾搭上之后才导致姚家出事?而他不仅没有帮岳丈家一点儿忙,甚至威胁无辜的人、给真正该受惩治的人洗罪开脱!

血液在头顶聚集盘旋,怀啾脑仁发涨,思绪却越厘越清,疑问随之增加:“我爸既然参与了这件事,怎么可能不知道代医生是谁,他受伤那段时间怎么还会叫代医生去家里给自己处理伤口?你也说了,他谨慎多疑,怎么还会允许和当年那件事情有关的人接近自己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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